人员。
火车飞驰,列宁等人却没闲着。他们在一个个车厢走动,亲切会见受训的军事种子,跟军官和士兵交谈,一来鼓舞士气,二来了解情况。
很意外的,车上还有百来名中国留学生和工程师,都很年轻,四分之一是女性,最大的也没三十岁。
他们占据了一截车厢,衣着簇新,容光焕发,带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安排好座位后便摆开了糖果零食,望着车窗外飞退的德国城镇和田野,谈论归国后的工作。
列宁颇感好奇,询问这些中国人的来历。
“我们是公派德国留学生和工程师,已经在汉堡、柏林、慕尼黑的学校和工厂待了六七年,现在终于要回国啦。”
留学生的队长能说一口流利德语,法语俄语也难不倒他。再细一问,这批人是中国教育部人才筛选计划的首批,属于拔尖中的拔尖。
1910年,教育部就筛出一批七八岁到十几岁的好苗子。等统一全国后,四亿多人口中能筛出上万的优秀英才。
这些人大多被送往国外学习和实践。经过五年左右,他们有的擅长组织管理,有的精于科学应用,有的思辨敏锐,有的博学多才。
从前朝继承的老旧官僚越来越跟不上时代,还时时拖后腿。
国家发展需要新鲜血液。教育部召唤一部分留学生回国,填充到公务、科研、企业管理、工矿建设、农田改造等诸多领域。
列宁问留学生队长,“你回国后能担任什么职位?”
“我是研究社会管理的,按说能进部委。但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留学生队长推了推眼镜,“我打算去乡镇,再到农村,到田间地头去改变我的祖国。”
这个回答让列宁大为讶然。
因为俄国革命者,不管哪个党派,都不怎么在意农村。哪怕是俄共‘布’的关注点也在城市工人身上。
农村、农业、农民,很长时间是被各国统治者忽略乃至蔑视的群体,被认为是极端落后愚昧的象征。
贵族意识和血统论在西方流传千年,是不可能轻易扭转。哪怕是列宁也觉着研究社会管理的知识分子在农村待着属于埋没人才。
留学生队长看出对方意思,笑笑说道:“欧洲各国进入工业时代已经两三百年,哪怕是俄国的主要人口也在城镇。
但中国不一样,大部分人口在农村。
党组织要求我们从实际出发,摸清楚基层状况才好针对性的施政。我的父母就是农民,我很清楚家乡父老有多么需要改变,我不能为了个人享受就回避自己的责任。”
俄共‘布’的社会研究一直干的不咋地。其原历史夺权太轻松,长期忙于清除混进革命队伍的异己,对农村更是压根没怎么研究过。
列宁稍作沉思,得出的结论是中俄两国革命环境完全不同。他转而聊些别的话题,发现中国留学生中还混了十来个西方面孔,且全部是女性。
“你们还带了朋友会中国?”
“啊......这些是我们同学的未婚妻。”
日啊,未婚妻?学习、工作、生活三不误啊!
当前的中国留学生个顶个的优秀,负责社会科学和企业管理的更是需要多多接触不同人群,有高智慧和高情商,勾搭妹子是顺手的事。
驻德使馆定期召开党组会,也希望留学生为加强中欧友谊做贡献——在大学里找个西方老婆等于多拐个人才回来。
谈的越多,列宁等人越是感到世界局势复杂以及资产阶级的强大。
俄共‘布’的受训军官在德国专修了国际军事科学的发展,必然提到近些年因为冶金机械电力化工等技术不断获得突破,武器装备和战略战术发生天翻地覆的变革。
哪怕是尚未彻底消除农奴制的沙俄,普大帝的‘神圣联盟’也推动了技术革命,极大强化了官僚和资产阶级的势力。
第二次工业革命提供了更多的就业和管理岗位,哪怕社会底层也有了松口气获得阶层跃升的机会。
生产力在进步,军队、工人、农民的生活得到改善。粮食多了,钢铁多了,煤炭多了,社会商品数量提升十几倍,商业流通变得更频繁。
上位者更加富有更加强大,他们手指缝里漏出一点就让底层感恩戴德。近一两年,俄国上下阶层的矛盾有缓解趋势。
在沙皇尼古拉二世看来,自己更受国民爱戴,国库收入增加了几倍,官僚贪腐似乎减少,运作效率更高,军队也更强大。
就连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