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表个态。ggdbook.com作为罗马帝国的凯撒，兼阿勒曼尼国王——我不管了。”斐迪南端着茶杯。
“那么我也表个态，作为条顿骑士团的大团长，我也不管了。而且条顿骑士团现在已经是普鲁士公国的武装组织了，而且是个新教团体，我们更没有理由管。”威廉也端着茶杯，晃着里头的红茶。
作为新教诸侯，他就看教宗不顺眼了。他和斐迪南之间的问题是神罗的内政，而真是因为有一大堆外国跑过来干涉，才让德意志打了许多不必要的仗，死了许多不必要的人。整整30年，德意志都被耽误得陷入了停滞状态。而教宗就是罪魁祸首之一。
“那么我也不管。”卡西米尔刚刚到，也刚看完。他直接把面前的文件撂到桌上，“虽然有人说波兰是天主之盾，但我们不是教宗之盾。这事情我不管，施拉赤塔也不会管的，我已经得到授权了。”
“你竟然能得到施拉赤塔的授权？”威廉瞟了他一眼。
“威廉老弟，你在华沙想做什么事是很难的。但是你很容易就能‘不做’什么事，尤其是和法国无关的时候。”
“好了，诸位。”克里斯蒂娜拍了拍手，“那么，南北德意志和波兰已经表态，哈布斯堡也可以代表西班牙和匈牙利表态，所有的基督教大国都已经表态了，就只剩下法国——所以其实还是和法国有关。”
她望向卡西米尔：“所以，你那边没问题吗？”
“那些施拉赤塔想不到这一层，所以不用管他们。我尽快通过，尽快万事就行。而且我之前说了，这不是让他们出动，而是让他们‘不要动’。就算有法国的介入，我也可以随便找个人投反对票。你们干得好啊！干得漂亮。现在瑟姆议会完全瘫痪了，从你们离开开始，瑟姆议会一条决议都没有通过。一条。”
“那么，一切都就都解决了。”克里斯蒂娜用小棍在地图上画了个圈，“从波罗的海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边的里雅斯特，一道横贯整个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降下。罗马主教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讨伐即将开始。”
“你们不等法国表态再动手？”斐迪南问。
“我们不等。震旦和罗马将联手讨伐教宗，如果法国插手就一起讨伐。我们已经通过气了，他们不来开会也没办法。”
“看来开会还真是很重要。”斐迪南回答道，“来这里开会，确实是这辈子做过的最重要，也最正确的决定。让我很意外的是，震旦竟然有这么仁慈的习惯？”
“嗯，是这样。”朱由检没有避讳，直接回答了他的话，“如果我们要发起军事行动，我们一定会和有关方面全部通气，划定战争范围，然后闷头往死里打。打完了之后我们也不会占领，我们会尽量缩减战争的成本，完成目标之后就会即刻退出。对罗马主教的惩戒战争也是如此。”
“我知道...他们是不是得罪了震旦？”
“是。他们可得罪大了。”朱由检回答，“他竟敢冒犯天威，这是大不敬。照理说应该把他剥皮揎草，头颅挂在旗杆上，再把他的老巢犁庭扫穴，然后撒盐——不过，看在克里斯蒂娜的面子上，罗马城可以免死。但那个教宗，那个法皇，他要么交出罪魁祸首让我们剥皮揎草，要么他自己过来领死。”
“他活该。”斐迪南回答，“请务必让我去观礼，我还没见过杀教宗是什么样。我有一个提议，应该像凯撒被元老院刺杀一样，让每个红衣主教从背后给他一刀。”
“太残暴了。”克里斯蒂娜摇了摇头，“弄根绳吊死不就完了。威廉，你看呢？”
“我提议上火刑架”威廉回答，“如果他是真正虔诚的基督徒，那么上帝一定会保佑他的。如果他被烧死了，说明他的虔诚还不够。哦对了，不要用松木。”
“为什么？”克里斯蒂娜问。
“松木他烟大啊，熏一熏就晕了。圣殿骑士团的死仇应该双倍报应在他身上，我提议用木炭，用文火慢慢烤，用他自己的蒸汽把他烤熟。”
“额...”听了翻译，朱由检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因为剥皮揎草好歹是死了再处理，这几位直接简直就差把他活吃了。
“这家伙有这么可恨吗？”朱由检看过他的画像，那家伙的画像比他本人有名得多，因为那是委拉斯开兹的名作。那家伙的面相，确实不太好。可以用“没有人君之相”来形容。
在委拉斯开兹的描绘下，这位英诺森十世的阴鸷之相跃然纸上，硕大的鹰钩鼻和上扬的眉毛让他看着活像是个银行家。
“那家伙是律师兼会计出身，干过所有得罪人的累活，而且特别热衷于给别人找事。英国内战他跑去支持爱尔兰独立，30战争他不帮手反而去打南意大利。和法国就更不用说了，他上任的时候是钻了马扎然本人没有投票的空子，他还指认法国天主教会的诸多神父、修道院是异端。”
“好家伙...”朱由检本来以为他只是可恨一点，没想到已经到了人嫌狗厌的地步。
“我毫不客气地说。教宗国的政治地位本来在悬崖边上。现在，在英诺森十世的带领下，教宗国的在地上的权威简直是向前迈了一大步！斐迪南已经是和他最友好的了，虽然友好程度也是负值。”
“到时候请邀请我去观礼。”斐迪南微微欠身，表示对这一盛事的期待。
“所以，法国那边情况如何？他不会干涉吗？”朱由检向克里斯蒂娜发问。
“不。法国一定会干涉。因为马扎然是个理性的权力动物，他绝对是我们所有人之中最讨厌的英诺森十世的。如果可以，他一定会亲自点火，而且也一定用文火。但他绝对不会容忍别人废立教宗，只有他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