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朱由检没想到会有这么个要求。jingwubook.com
而且他知道，某种程度上，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在应天即将建成光之城的前夕，这种时候成为“震旦人”，绝对是最佳的选择。只要出生在“震旦”，就已经超过了全球80%的用户了。
“不行吗？”
“你等等，还是第一次有人提这种要求。”朱由检回头问，“老邵，他想归化，有这种安排吗？”
“我得问他——你，你叫马米科尼扬？你以前说过，你家祖上是从‘震旦’来的？”
“是的，邵将军！亚米尼亚的史书记载，马米科尼扬家族来自东方的chinistan，也就是震旦。震旦是在jenpagur——就是神之子统治下的，拥有36个诸侯国的伟大帝国。在震旦的南方，还有盛产丝绸的更古老，更伟大的赛里斯国，拥有9个诸侯国。”
“嗯...”邵纲摇了摇头，“外国人有这种误解倒是很正常。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你们觉得有两个，是因为你们同事得到了从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传来的消息。你们就像一只猫，人用左手摸了摸猫的脸，又用右手摸了摸猫的肚皮。渺小的猫以为左手和右手来自两个不同的生物，实际上左手和右手都是一个人的一部分。许多人到了应天，还在问‘右手’在哪，有的甚至还在问我们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我们的史书确实有一些错误，但我们...”
“我再说明一下。”邵纲打断了他，“你们的历史记载，马米科尼扬家族是来自震旦的王子，也有人说是马超或者其他西凉马氏的后裔。首先，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能证明你们来自西凉马家。但我们认为，史书上的东西总是有道理的，尤其是明确在册，被后人记诵的史书。我们查过那一段，前后逻辑都没问题，真实性很高。所以，你们虽然不太可能是马家的后代，但这件事有一些可信度，而且我们大概猜到是哪了。”
“我们的祖先来自哪里？”
“我们推断是来自疏勒、龟兹、莎车等国的王子，而且可能性最大的是疏勒国。而且你猜怎么着？传统上，这些西域城邦正好是三十六个。所以我说，你们看到的是‘右手’，你们把西域都护府当成本土了。至于南方的更古老的塞里斯和‘九个诸侯国’，那应当说的是九州。”
“那我们，到底是谁？”
“从可能性最大结果来看，你们来自西域三十六国。是疏勒、龟兹或者莎车国的人，而且可信度比较高。如果消息属实，你们当然是完完全全的中国人——或者按照在西边的说法，你们是完完全全的震旦人。所以你说你要搬到应天去，这不是归化，这算是回家。你们甚至都不用走归化的手续。直接入籍就行了，不过只限一次。”
“只有我家？”
“是的，下不为例。”邵纲回答，“就算你们姓马米科尼扬的全部都是真正的疏勒国后裔，我们也不会随便接纳所有人入籍大明的本土。暹罗、琉球等地，确实还有一大批可信可靠的华人后裔，但他们都没有被得到无条件的入籍许可。你要知道，血统不是唯一的条件，往后也会越来越严苛。你和你的家人可以入籍，这没有问题。但还是回到开头，下不为例。”
“莫大的荣幸，莫大的荣幸。但我要是能够入籍，我还能在罗马当内卫吗？不当也行，我会去应天工作的。”
“不用，你的位置还是在内卫，你在内卫会对我们更有用。”
“震旦人也可以进入内卫？”
“震旦人可以进入罗马的任何一个岗位，包括成为罗马的第一执政。我们毫不讳言，在新世界中，罗马就是震旦的影子，她是我们控制这个世界的工具。我们也好不讳言，你小子很聪明，你没有被眼前的迷雾蒙住，而是选择了最正确的选项。你可以入籍，而且问题应该不大。长安城里有几个胡人是很正常的，而且你黑头发黑眼睛，也不像是胡人的样子。”
“哦...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可以立刻让我的家人去震旦吗？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弟弟和妹妹，4个人。”
“你让不打算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现在不急，你随时可以让他们去。”
“不...我有预感，这里可能会发生一些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的世界可能会发生变化。震旦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让他们尽快搬到震旦去住。”
“你吃了蟑螂吗？怎么预感怎么准？你还真是和某个慢吞吞的树懒完全反过来...”
“树懒？是哪一位的代号吗？”
“是，你以后会认识的，而且你离他比你想象中更近。不过现在还是专注你的任务吧，你需要赶紧学会官话，学会汉字。既然你知道会发生什么，那就尽快行动。你学会官话之后，就能从你自己特殊的渠道和我们沟通了。”
“震旦，还没有完全信任内卫？”
“你会信任一只刚刚领回家的狼狗吗？内卫需要经过检验，才值得信任。我们需要通过你的眼睛去看，还有其他人的眼睛。如果你确定要接受这份工作，那就过来。”
小马走了上来。
“嗯，制台，他可以信任。”
“那么，欢迎回家。”朱由检向他点头，“你的入籍手续可以等之后再办。你是我们接纳的第一个入籍者，估计也不会再多了。血统是前提，还得立功才行。按照内卫的规矩，一会你邵指挥走一趟，会有人在你的手臂上刺上梅花。你先不必去黄金门报道，现在我们这里熟悉一下工作的内容。另外。”
朱由检用眼神示意邵纲，让他说。
“制台的意思是，你要领一个锦衣卫的鱼牌，用金鱼袋装起来。领了之后，你就在锦衣卫存档了。今后有什么事找我们，就把令牌亮出来，让你可以单独面见我。如果我认为有必要，我也可以带你去见制台。今后你单独对我汇报工作，我会另外给你开一份薪水。虽然现在内卫已经有第一连和第二连了，但是后面可能会开一个内行厂...或者东厂之类的别的什么玩意儿来监督内卫。到时候会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