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在指那个小熊掌一样？我对那个小熊掌不太了解。2023txt.com交换一下情报，他这人如何？”
“那个软弱的小子，他看起来和熊掌大人一样。其实也只是看起来一样而已，那小子一天就被重击了头部，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了——说实话，我觉得这场战争恐怕难以再继续下去。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注意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这你就别管了,该说的时候我会说的。我更想和那位震旦将军谈话——那边来人了，来的人是谁？”
“是另一位护将，他的下属。我劝你尽快投降。我都被选做哥萨克的盖特曼了，斯特凡，你的才能远在我之上。以我的才能，尚且已经获得了震旦的许诺，将来一定会获得能够传承的赏爵。而你，如果你现在抛弃熊掌一家，加入复兴罗马的伟大计划，你将来必定能够获得在我之上的爵位。”
“不必再说了。”斯特凡撇开赫梅尼茨基，“有些东西，是你这样的哥萨克永远也不会明白的，也是那些背叛黄金自由的大贵族不会明白的——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真正的爱国者。我们的联邦不会灭亡，波兰和立陶宛都是。如果国家灭亡了，黄金自由将毫无意义。”
“我们哥萨克也没有自己的祖国，难道我们看起来不是很自由吗？”
“如果像你们哥萨克一样被驱赶到文明的夹缝里也算是‘自由’的一种，那确实没错。但我们只想要自由地生，不想自由地死。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为联邦，为黄金自由奉献我一天的忠诚。”
“那如果联邦灭亡了呢？”
“那我会在联邦的废墟上继续战斗。即使是大洪水从天而降，也会有像我这样的人在水中挣扎——登上诺亚方舟固然是更简单，更安全的选择。但总有些人，为了地上的文明，敢于和宛若神明的力量搏斗。这样的人，绝对不只我一个。如果联邦灭亡，我的回答是，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哪怕过上和哥萨克一样野蛮的劫掠生活，我也绝对不会像你一样跳上方舟逃生。”
“好吧，这是你的想法。我们也并不是很熟，是吗？至少算不上真切地朋友。那么，我的劝说到此为止——你来面对震旦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们的将军询问你，你能代表谁？你的诉求是什么？”刘文秀按住马头，与斯特凡之间隔了几个身位。他的铠甲和李定国相似，同样也穿着制式的铠甲，外罩制式的文武袖。只是面料不一样，没有“五彩斑斓的红”，只是普通的大红色。
“我接受熊掌大人的委托，代表波托茨基家族和你们对话。我希望能够带领波托茨基家族的继承人离开，我们愿意留下所有的装备。”
“马，包括马也要留下。”
“我们需要马来代步。”
“你可以选择不投降。”刘文秀没有让步，“我们可以继续打下去——你在等你们的援军？我们也在等我们的。你应该知道，我们有虎蹲炮。”
“你指的是这种可以近距离支援的轻型火炮？我从没见过这种能跟着骑兵一起推进的重型火器。理性告诉我，如果现在和你们对抗，那所有人都会被石头，或威力更大的什么东西砸死。毕竟，你们集结部队的速度一定会比联邦军更快，而且能够快速集结起强大的火力。而且，国王是你们的内线，对吧？”
“哦？？？”刘文秀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不需要掩饰，我已经察觉了。瓦萨家族的卡西米尔国王是你们的内应，我说的没错吧？”
“有意思，很有意思。”刘文秀望着他，“你是根据什么做出了你的判断？”
“袍子。国王有一件袍子，和你们将军的袍子用的是同样的面料。难道不是吗？”
“你...稍等。”
——“啊...对，是有这件事。”
“原来是真的！”听到了李定国的回答，刘文秀的眼睛都瞪圆了，“对面的国君，是我们的内应？对面的国君已经造反了？”
“要不然我怎么和你说‘上面有人’？说的其中一人就是他。不过，这难道被发现了？不应该啊。他到底怎么发现的？制台只给我一个人写了信。”
“你的，袍子。”刘文秀指着李定国的袖口，“他说，联邦的国王有一件和你这身一模一样的袍子。二哥，你的袍子是哪来的？”
“是临走前制台亲自给我披上的袍服，和他自己穿的一样，只是颜色不同——啊！他一定也给波兰国王送了一套！那是他的大舅哥！”
“哈？什么大舅哥？谁的大舅哥？”刘文秀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我建议你别问，问了对你没好处。呵，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露馅了。”
“那怎么办？我们的内应暴露了。要不要灭口？灭口吧！二哥，你要是不忍心下手，我来帮你灭口。我早就想像你一样枪挑几个贼酋了。”
“桀桀，桀桀桀桀~~”
“诶诶？？二哥你干什么？这是在笑？怎么这声音这么慎人？”
“有人告诉我，这么笑会很有乐子。桀桀，原来是真的。原来什么都逃不过那一位的算计——放他走吧，这正中下怀，这下无论如何都要放他走了。哪怕他不交出马，也得放他走。”
“可是，为什么？放走了，我们的内应不就...”
“说是内应，可实际上，我们的内应有那么一些‘怠惰’——制台是这么说的。那个内应，已经无欲无求了，他就像蒸熟了的馒头，虽然比原来大了不少，但已经不能再塑形。制台的意思是，他过于怠惰，以至于没有当内应的动力和动机。所以，我们得给他一点压力，让他有一些‘危机感’，让他感受一下国王之位动摇的下场。那可不仅仅是摆脱‘麻烦’而已，还有饺子。也得让他知道，馒头可以返生，锅里好吃的饺子有时候也会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