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不叫卖国。28lu.com罗马现在都不存在，连国都没有，怎么能叫卖呢？这是借。自己想想吧，你是要加拉太，还是要罗马？”
“等等，等等，您的进展太快了。只是拿硝石来交换，这未免太贵了！硝石只是消耗品，我怎么能用这么一点消耗品，去出卖罗马的未来呢？得...对，得加钱，你们也得加钱。”
“好嘛，这也不是不行。说实话，我也确实不觉得硝石值加拉太的主权，你说得也很有道理。那么，你还想加什么？”
“能不能加一点，罗马领土之外的东西？比如拿克里米亚来换加拉太？”
“不行，那不但在当下不存在，在未来也不存在，因为那不是你的。克里斯蒂娜已经预定过了，克里米亚是沙皇俄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谁也割不走。她极为重视自己的领土主权，怎么能轻易就让给别人呢？这可是卖国啊。”
“好吧，既然不能交换领土，那么能否...”
“我提醒你一下。”郑成功望着他，“你实际上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空间。”
“您的意思是...”
“事到如今，你还想跑吗？进攻奥斯曼的战争已经开始了。无论如何，威尼斯已经参与了进来，你们跑不了了，而我们无所谓。我们随时可以退出，甚至推出埃及也不在话下。毕竟，我们有充足的耐心，我们可以等待奥斯曼的下一个衰落期，而非这一个。但你们，好像没有时间了吧？威尼斯的衰落不可阻挡。等到下一次，威尼斯恐怕就没有资格作为棋手和我们同列了。你们现在是震旦的协作者，但下一次说不定——哦不，是肯定，你们就是棋子而已。棋子说的话，会有人在乎吗？”
“你们...你们这是早有预谋？”
“这并非是预谋，而是远见。我认为你们应该也有类似的远见。我可以再告知你一句震旦的处事原则——没有永远的利益，只有永远的忠诚。我们并不在乎一时一刻的利益，因为利益没有永恒。如果震旦和罗马之间利用利益来维系，那必然无法经历时间的考验。所以，我们需要忠诚，永恒的忠诚。为了忠诚，我们可以牺牲一些当下的利益。所以你可以看到，我们几乎在不计投入的恢复罗马，这都是为了罗马的‘忠诚’。”
“罗马，忠诚于震旦？”
“不，是罗马忠诚于人类的未来。我们不在乎从属关系带来的利益，我们只需要确保罗马永远和我们同向而行——从属关系带来的利益，在这里也并不重要。忠诚于人类的未来，这才是重中之重。难道你不怎么觉得吗？付出一些罗马的主权，就可以让震旦和罗马之间有更加充分的沟通和互信，从而避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在我们之间发生。只是加拉太而已，不让他成为震旦和罗马奔赴大同世界的阻碍，我相信你有这个魄力。”
“每当您说‘魄力’，我就知道这肯定没什么好事...所以，我根本就不能还价吧。”
“可以，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可以让步。永恒减去一年，不能再少了。”
“可我怎么知道永恒有多久？”
“那么，可以按照千年计划的目标来算。公元1999年，不能再少了。我建议你们不要公布时间，仅保存在内部，这只是我们内部的约定。我甚至建议你只写在日记里，作为提醒。你要知道，我们并不在乎这么一点领土，我们只是要确保罗马的忠诚而已。记住吧，莫林先生，忠诚比什么都重要。”
“好...减去一年，1999年，我同意。加拉太是你们的了，但这不是让渡主权，只是把整个加拉太作为震旦的使馆区。”
“没有问题，作为交换，我们也会让你们在震旦设立使馆区。”
“啊？！原来可以交换？”
“当然是交换，所以我说是互信。交换使馆区作为互信的凭证，这很有必要。”
“那我们也能换一个加拉太？”
“可以，但我认为应当做等值的交换，而不是面积上的交换，你说呢？毕竟生活在威尼斯，你们应当知道面积有多重要。威尼斯比克里特岛可小多了，奥斯曼如果拿克里特来交换威尼斯，你们会答应吗?你们当然不会是吧。同样的道理，你们的地盘尚未开发，并不能和震旦的富饶土地相比。而且这之间也不涉及主权，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世界都是天子的，我们只是让你们使用而已——具体的，你们可以参照葡萄牙人租用香山县地界的港口。他们是付了钱的，而且付不少的一笔钱，同时还要履行封臣的义务。不少葡萄牙人为我国战死，我们也给予其安葬于震旦的崇高待遇。”
“那我们可以租用的地方是？”
“你放心，是个好地方，和我们安排给朝鲜、琉球和日本的使馆临近。毕竟罗马不一样，其他的是封臣，罗马是宾客，当然要按照宾礼来接待。我们安排了比其他朝贡国都好的位置，靠近风景秀丽的钟山，远离钟灵街政务区的吵杂，直面一系列神圣的庙宇。出门就可以参拜太祖皇帝的神圣陵寝，我们的太祖皇帝生前就喜欢热闹，他认为这是祥瑞。这个祥瑞的地段，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拿加拉太进行交换也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
“所以...你们把罗马的使馆，安排在一个偏僻的位置？”
“不不，并不偏僻，和其他的使馆还是连接在一起的。”
“等一下，把罗马使馆和震旦封臣的使馆安排在一起，难道罗马也是震旦的封臣吗?”
“就是你的误解了。我们一直有一套对待‘宾客’的礼节，这是宾礼，历朝历代都有。这并非是封臣，而是高于封臣。和封臣不一样的是，你们在礼节和政治上都有诸多区别，比如你们甚至有和皇帝陛下共进晚餐的崇高特权，这简直是莫大的荣耀。仅仅用加拉太来交换而已，这难道不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