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锦衣卫能不能弄点别的...酷炫点的东西。xiaoshuowanben.com”
“我倒是对头儿你之前说的那个胡椒瓶很感兴趣。我正做呢，回头做好了你给你看看。那玩意儿要是配上这个雷管，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好好好，那你抓紧做——不过，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管是雷管还是别的什么好像都和大军没什么关系吧？这不就是，玩具？除了我也没几个人能用上。”
“诶呀，您开心了才是我朝之福不是？将帅不悦，三军也走不动道。您自己得先玩得舒坦了，才能办好国事不是？”
“我怎么感觉和你们锦衣卫共事我自己得保持点定力才行...”
“诶呀，这不才显得您是正人君子吗？”
“老邵，我都分不清你是在阴阳怪气还是在真要把我拐跑了...”
“咳...”邵纲咳嗽了一声，“锦衣卫嘛，陪玩也是工作。像头儿你这样的，不会轻易为外物所动，所以我就让您多玩会儿——要真是天启皇帝那样，那我就劝着点了。这叫对症下药，这是陪臣的自我修养。”
“嗯？我是那么艰苦朴素的人吗？”
“不吃酒，不吃烟，不逛窑子，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个公主呢...我就没见过老朱家有你这么规矩的人。不对，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规矩的人。就爱玩个摔炮，实在是太感人了。您来主政朝廷，简直是江山之幸，万民之幸啊~~”
“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那什么，你去把舒贾叫来吧，我要招点首陀罗做炸药了——诶，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地道？”
“诶呀，他们自己都不把首陀罗当人，更不用说那些个达利特了。咱们分个轻重缓急吧，当全国百姓都吃上鸡蛋了，再来考虑他们做不做人，到时候也不迟。那我这就去了，马上把人带到。”
——“凤凰王大人，恕罪啊！”舒贾一进门就对朱由检鞠躬90°，躬身下拜。
“你慌什么？我叫你来又不是要把你烹了。”
“您难道不是因为我看见了施法的过程，所以要处理我？”
“施法？哦，对对，我就是在施法。但是我现在缺少施法材料，所以准备在加尔各答招点人，这就找你来负责了。孟加拉各处有没有手艺人，要城里的，手艺好的，口碑好的。给我招他个三五千，我要来有用。”
“这么多？！您要干多大的事？”
“事也不大，就是挺费人。因为这个施法材料...”
“要人祭？”
“不是，就是有点危险。”
“哦，原来是这么小的事情。”舒贾摆了摆手，“那这不算事，反正首陀罗要多少有多少。只是，您到底要做什么东西？您说，这是魔法？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震旦方术？”
“对对，这就是魔法。”朱由检问他，“火药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吧？”
“我知道，火药是震旦方士在施法的时候发明的。哦？难道这个是...”
“对，这个也是震旦方士在施法的时候发明的，叫做‘雷沙’。”
舒贾眨了眨眼，疑惑道：“这东西，能引来雷电？”
“说多了你也听不懂，反正你知道这东西是震旦方术就行了。为了制作雷沙，我需要在加尔各答招点手艺人。”
“若是做好了，能够给在下也...”
“怎么，你也要？”
“我也想学学震旦方术，不知道大人您能否...”
“行吧。”朱由检想了想，也只好忍痛割爱，“到时候摔炮做出来也给你一盒玩。你只管招人就行，钱我出。”
“好好好。”舒贾转忧为喜，“其实我一直想问问您震旦方术到底有多神奇。您今天竟然能传授我雷沙秘术，实在感激不尽。只是我还想问问，可得长生么?”
“你还想长生？”
“我听说震旦有不朽的仙人，还有能活一万岁的龙帝...只要修炼方术就可以做到这些吗？”
“两码事。雷沙没法让你长生。你要真想长生啊，可以去炼丹。”
“炼丹？”
“对对，炼丹...额，老邵，你不知一直想让我找点乐子玩吗？我看你很懂嘛。那你就带他去炼丹吧。我看他这体质，吃红丸等于大补啊。”
“还请大师教我！”舒贾转过身又对邵纲拜了下去。
邵纲撇嘴道：“哪有什么金丹，给他圣水就差不多了。不过，他明明是信回教，怎么还想着炼丹呢？”他对旁边的锦衣卫示意，“翻译后半句给他听，问他一个回教徒干嘛炼丹。”
“哦，您说宗教问题是吧。”舒贾解释道，“这个完全不打紧。回教也有炼金术士，我们研究赫尔墨斯的三重伟大，研究古埃及的神秘知识。不过古埃及终究是灭亡了，他们的神秘知识也无法再解读。但是摩诃震旦不一样，您这是活生生的古代智慧啊！”
“好吧...”朱由检叹了口气，他对邵纲说道，“看来这家伙是认真的。他说得没毛病，确实有炼金术士这么一回事，而且炼金术士也修长生。依我看，你干脆从国内调几个方士来教他算了。他这身子虚浮，让方士正经给他上点补药吧。别到时候还没当几年摩诃罗阇就死在任上了，到时候朝廷还要...嗯？”
“头儿你想到什么了？”
“他要真死在任上，我们走一遍册封地流程，那也是盛况空前啊...但他要真死早了，产生继承问题怎么办？”
“咱们先把奥朗则布撂倒，那就什么事都没了。这家伙毕竟是老二，按照兄终弟及地原则，到时候我们可以把达拉舒科从南京拉回来补位。”
“对...那就这么定了。他要方士那就给他方士，先别玩太猛。什么红丸金丹，等收拾完奥朗则布再给他上。嘿嘿~那不是还有吃了能‘发汗’的药丸嘛，别的我不信，方士炼这玩意儿是一把好手，包他爽，保底也有五石散让他风雅一回。折腾两年也就差不多了，我们给他风风光光来一场册封，最好是分割继承，我们就册封三次。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