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方便做锅巴，但我这里可以是”
“什么方便法门？”
“这就要仰赖奇妙的大自然了——大自然中有一种奇妙的矿物名叫‘七水硫酸亚铁’，速成绿矾，颜色和绿松石差不多。xiaoshuoguai.com炼金术士用它来制作硫酸。”
“这玩意儿能做硫酸？”
“是的。绿矾不稳定，所以你把它丢到水里直接加热就能生成硫酸。你再把硫酸和硝石再混合加热就能生产硝酸，再再把硝酸和烈酒兑在一起加点银接着炖，就有雷酸银了。”
“等等...先加热绿矾，加硝石再加热，加烈酒和银再加热...就这么简单？”
“对啊，就这么简单，炼金术士直接在实验室里头就能做出来，而且纯度相当高哦。”
“那么，代价呢？”
“代价嘛，就是受限于绿矾的产量，还有这种奇怪的制法。产量对你不是个问题，因为你占了半个世界之后要多少绿矾有多少绿矾。关键在于，我上头说的这个方法，仅能用作实验室制备方法，炼金术士也是这么说的。你要把他丢进大锅里头反应，发生什么事我概不负责。那什么硝石丢到硫酸里头大火炖，再加烈酒和银。啧啧啧。”
“那会爆炸吧...这东西怎么看都会直接炸掉吧？”
“没错，全都是易燃易爆物，你放多了它自己就能炸。但它也是方便法门，因为虽然只有炼金术士在实验室里才能做出来，好歹也是真正的雷酸银，和真正的雷酸银是一样的。嗯，只是雷酸银不如雷汞稳定，但用用也够了，差不到哪去。”
“老邵，开工！这个任务交给你了！给我做个雷管出来！”
——
第二天清晨，朱由检就收到了一个画着小金鱼的纸盒，纸盒仅有火柴盒大小，里头有二十几个米粒大的小纸包。
“嘿嘿~~嘿嘿嘿~~”用了早饭的朱由检揣着小纸盒走到那烂陀寺的台基上，粘着米粒大的纸包往地上一砸。
“啪~”一声脆响，那个小纸包竟然炸了。炸出来指甲盖大的火花，连痕迹都没在砂岩上留下，但这声音却意外地很脆亮，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
“嘿嘿嘿嘿~~”此时的朱由检简直快乐无比。他又拿出一个小纸包，轻轻放到地上，然后踩了一脚。
“啪~”又炸了。
他更快乐了，这次拿出三个放在地上，一脚踩上去。
“啪啪啪”，三个全炸了。
“嘿嘿...呵哈哈哈！”朱由检快乐得花枝乱颤。
“切，男人。”路过的克里斯蒂娜不屑地摇了摇头，“你又给他做什么东西了。”
“摔炮。你要不？那也是火巾冒枪的引信。”
“不要。你没早拿出来，说明这玩意儿根本就没用。”
“额...确实。不过真的很厉害就是了。”
“这么厉害的东西，你就先给他拿来做什么摔炮？”
“没办法，老邵忙了一晚上也就做出来几毫克，就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小撮。我自己都没想到，就是几种东西加起来烧一烧罢了，没想到折腾半天也就这么小一点。啧，真就那么一小撮，什么都干不了，也就只能加点沙子当摔炮玩了。”
“老邵呢？”
“瘫了。他一晚上都戴着防毒面具，大气都没喘几口。收工之后他就瘫了，包装的工作室锦衣卫完成的——这没良心的家伙还交代锦衣卫一定要在包装上画小金鱼，说是这样才有情怀。那没办法啊，锦衣卫就给他画上去了。”
“切，男人...不过，还有没有了？”
“干嘛？”
“你问干嘛？”克里斯蒂娜眨了眨眼，“你别告诉我你不想玩。”
“咳咳！”奥古斯塔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盒，没画小金鱼。
“我就知道你要藏私~你没告诉他？”
“我告诉他就一盒，其实做了不少。因为虽然只有一小撮，但做成摔炮就能做一捧，大概四五十个。这盒给你吧。”
克里斯蒂娜接过那一小盒，拿出个摔炮，放到眼前仔细看。
那摔炮长得像个蝌蚪，前头是个小小的药包，后头用纸搓出个尾巴。
“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呢？”
“那小包里头装了一点点粉末，还有几粒沙子。扔去，沙子之间互相一摩擦，就炸了。”
“光是沙子之间的摩擦就够了？”克里斯蒂娜忽然就来了精神，“这岂不是...啊！对，能这样用。对对，还能放在那里。啊！这简直是划时代的技术啊！你为什么不再说？”
“喂喂喂，你别想那么多，早知道不告诉你了。想那么多没好处的，这年头科技树还点不出火巾冒枪，只能做几个玩具出来。”
“这哪是玩具？这是本质上的区别啊！以前能让枪膛完全封闭的就只有簧轮枪，然而簧轮枪的发条有那么大一个。现在，只要这么一小搓东西就能直接撞击点火？那岂不是能把弹药合一了？然后从后头用击锤撞一下，直接就开火了！对对对，就像那个迅雷铳一样，我们做个十管的转轮，十连发啊！”
“喂喂喂！打住打住！墙都要给你捶裂了！”奥古斯塔跳起来揪住了克里斯蒂娜的头发，“你不要胡来啊！这话你别到处乱讲啊！要出大事的！”
“诶呀，玩具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诶，这个，既然可以分成10个管子，干嘛不做更多？做20个？嗯，那不行，20个一筒太大了。诶？可以做成一串啊，做成一串想打多少发就打多少发。对对，上个发条，像闹钟铛铛铛地敲一样，哒哒哒哒哒~~”
“我就不该和你说这些玩意儿！我劝你趁早忘了，这不会有好结果的！”
“诶呀，我就这么一说，最终不试试取决于有多少...那个药这叫什么？”
“雷酸银，或者用雷汞也行。”
“哦，原来叫雷汞...”
“我...我的天！让你把名字套出来了！你不要学啊！你不要乱来啊！你也不要问他配方，他不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