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525txt.com”朱由检击掌三下，“舒贾先生，你这是有喜了啊。”
“哦...我的凤凰王大人...完了，全完了！帝国军怎么败的那么快？那可是十二万人啊！就算是十二万头猪，奥朗则布也要抓上一个月。怎么碰面才三天就全军覆没了！难道奥朗则布有神明在护佑他不成？”
“我对天上的神明没有兴趣。我只知道，神明不是随时都在服务区的，而王师可以随时到你家门口查水表。对了，你今天来得这么急，还没吃早饭吧？”
“殿下，我一听到这个噩耗，觉都睡不下，就到您这里来了...哦，我从没这么希望那个书橱能打赢。神皇保佑，上帝保佑，佛陀保佑，湿婆神保佑，但愿他千万别输。”
“你放心吧。”朱由检摆了摆手。正巧，锦衣卫递上来了漱口的茶水。他用手遮住半张脸，把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你大爷的，牙膏用完了还没地方买，先拿漱口对付一下。”
见朱由检一点都不急，舒贾大为宽慰：“凤凰王大人，您是觉得书橱不会输吧？”
“不，他死定了，没救了，必死无疑。连同他的儿子，他的老爹，他的部下，全都要死光光。”
“啊！！！那这可怎么办！”
“你慌什么？该难受的是我。他要真死了，国子监就少了个博士。他死了不正合你意？你的继承顺位+1。”
“可他要是死了，不就正说明...哦！天呐！”
“那啥...老邵，带他下去冷静冷静。不是那种冷静！别把他套麻袋扔恒河里。我是说给他杯酸梅汤，冰镇的。”
邵纲点头后，朱由检便站起身，拍了拍舒贾的肩膀：“你放宽心。我朝廷仁恩浩荡，恭顺者无困不救，跳梁者虽强必戮。你说是吧，金虎？”
“是，我作证思密达。有困难找朝廷，亡国三年以内都能冥土追魂思密达。三年以后虽然不保证延续宗系血统，但是可以兴灭继绝延续法统思密达。”
“你看，患者反映预后良好，生存质量得到了很大提高，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赶紧准备売国条约来摇人吧。”
“摇人？除了凤凰王大人，我还能叫来别的援军？”
“其实你叫我就够了。但是呢，如果你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从而获得更大的力量，那你还可以摇来更多的神仙。想知道吗？不急不急，下去喝杯酸梅汤，早饭的时候我们详谈。”说罢，朱由检对邵纲使了个颜色，邵纲便把舒贾领到了门口，让锦衣卫带了出去。
“啊...总算送走了。一大清早到我面前哭天抢地，跟丢了魂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婆和隔壁老王跑路了。那什么，我们继续。”朱由检从桌子后头站起来，移到一旁的躺椅上躺下，张大了嘴。
邵纲从旁边的清水里拿出一面小镜，一根曲棍。用曲棍撩开朱由检的嘴唇，用小镜子探视他的牙齿。
“还行，预后良好。还疼吗？”
“不疼了，生存质量得到了很大提高。就是吃甜食的时候，还是有点刺痛。”
“刺痛？哪个牙？”
“就左边门牙和尖牙之间的那个。”
“这个切牙啊...你长大点，我看看。小陆，光来。”
“来了来了。”门口的小陆立刻提着一盏灯小跑过来。
“灯举高，举高...你别举我后脑勺上啊！影子挡住了！往前举！对，别动。头儿你张大嘴，我看看...没问题啊，至少肉眼观察没问题。但有时候龋齿不明显，不大看得出来。要不是龋齿，就是牙根有点外露。我给你点下火的方子吧。你现在用什么牙膏？”
“牙膏?牙膏没了。”
“那正好，你别用牙膏了，换牙粉，牙粉疗效好。牙粉，里头其实对刷牙有用的就是盐和贝壳粉，这俩是磨料，可以抹掉污渍。你说疼，我看着也有点上火，就加点去火的方子——加点薄荷，甘草，这俩提升口感。然后加点皂角、干地黄、旱莲...好，这些差不多了，味道应该不会很奇怪。”
“这多久能好？”
“我也不知道。”邵纲摇了摇头，“我又不是郎中，我就是在背方子而已。牙科的方子就那么几个，反正你天天刷吧，吃着没坏处，什么时候刷到不疼了就不用刷了。你可要好好刷牙，要不然又要到我唱补牙歌的时候了。”
“你还用汞金呢？！不是说好了换成杜仲胶？”
“那个不顺手，还是汞金漂亮——银闪闪，锃亮。头儿你不喜欢吗？”
“...”朱由检眨了眨眼，“我没记错的话，克里斯排的是下午的期是吧？你给她镶一个，你问她喜不喜欢。”
“对，下午我会在饭后替她也检查一下口腔。”
“下午记得叫我来看~看坐在牙医椅上真是莫大的愉悦，尤其是她~~嘿嘿嘿嘿~~”
“额...头儿，你下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办？比如，对蒙元余孽施以天罚什么的...”
“无所谓，这些家伙还不如我的蛀牙麻烦。只要‘呼~’，一口仙气，他们就飞了。牙就不一样，没得救。”
正说话间，邵纲把药方开在了纸上。看着开好的药方，他忽然觉得有些落寞：“头儿，你说...这药方本来就背熟了，抓药的人也是我自己，那我写这个药方有什么用呢...”
“大概，比较有仪式感？反正你开心就好。我倒是不觉得牙医就是什么手艺人，牙医也是医生。你不要觉得当牙医就站不起来——我们那个年头，牙医已经站起来了。是吧，小哪吒？”
“嗯嗯。”奥古斯塔抬头回了一句，随后继续低头吃着早饭。
“那什么，你要不要也给郑成功看看？正好他来都来了。”
“国姓爷自己有全科的医生，用不着我来——而且，头儿啊，人家大老远来一趟，你总不能把他按在椅子上钻他的牙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摔杯为号，要掀桌了。”